lucky甜柚

臭写字的。
afd:甜柚Michelle

【城翊】小画家的专职助理

※我爱软乎乎的病弱小翊

※也爱忠犬宠妻的城队

※今天依旧是城翊好好嗑的一天!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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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怎么着,没有沈翊就办不了案子了?办不了就都给我脱警衣滚蛋!别在这杵着当木头人!”


  城队的暴呵如惊雷一般掉落在办公室里,刚才还叽叽喳喳的人群瞬间归为一片诡异的寂静,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说话。


  稀薄的空气里是让人窒息的胆战心惊,还是张局踏着她那双矮跟小皮鞋出来的哒哒声,拯救了在现场努力将自己冰冻成植物人的大家。


  “怎么火气这么大?”张局对上杜城余怒渐消的眸子,诧异地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,迟疑着问他:“我没穿越吧?你们俩这是……吵架了?”


  手机上的时间分明地显示着这是21年年末没错,距沈翊来分局也已经有快要半年。


  当初对他剑拔弩张、横竖看不顺眼的杜城早就在一次次的案件中改观,不仅重视起了画像师这个职业,而且从前恃才傲物的城队几乎成了沈翊的贴身物件,沈翊走到哪他跟到哪。


  所以听见杜城带着怒气的话时,张局第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回了半年前。


  想起半年前对沈翊恶声恶气、进门从来不敲门的那个直愣愣的杜城,张局心里咯噔一下,下意识就要转身逃离。


  杜城:“……”


  城队疑惑地拧起眉头,不理解张局的思维为何如此跳脱。


  而就在气氛再次陷入诡异时,众人身后406办公室的门被打开。


  金灿灿的朝阳破碎成极美的光影散落一地,于半遮半挡地百叶窗里透射,铺满了那条长长的走廊,在洁白的大理石上刻画出一幅自然美卷。


  沈翊清瘦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,暖白色的针织衫与浅棕色的阔腿裤将他整个人包裹住,于氤氲梦幻的美好光影中柔和温暖得不像话。


  长长的发帘被斜斜地分开搭在形状姣好的眉目之上,沈翊的眉眼依旧温柔,随着唇角上染着的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

  他扶住一侧的墙体,低喘两声缓缓开口:“有事找我吗?”


  ——只是这声音并不如他的外形一般美好,反而嘶哑难听,如同破旧风箱再次被人从尘灰拾起,不顾伤患情况便再次启用。


  张局顿悟——原来杜城那话是这个意思啊。


  杜城才不管其他人如何想。


  沈翊出现时,他也跟着众人恍惚沉溺在他温柔的美好中,只是沈翊一开口,杜城就霎时抽离了所有被蛊惑的心神,快步走到沈翊面前,怒气冲冲地开口:“你出来干吗?回去待着!”


  杜城很高,比沈翊高大概十五公分,所以沈翊要仰着头才能仔细注视他。


  怒火与阳光的璀璨光影交融在一起,一同照进了杜城那双亮黑好看的眸子里。


  明晃晃的担心与不容忽视的心疼一起迸发,杜城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,大大方方地让沈翊看见。


  沈翊忽得便心软了,他对杜城的坏脾气视而不见,整个人依旧温柔软乎地不像话,解释道:“我,出来看看。你,在发脾气。”


  高烧退去感冒仍存,他的嗓音还未恢复到之前的磁性与温柔,每说一句话嗓子眼里都伴着点滴血腥味,于是沈翊不得不将话语缩减来缓和不适。


  “那也和你没关系!”杜城有些粗暴地推着沈翊进了406,浓眉狠蹙,看起来凶神恶煞的,“好好在里边待着!”


  沈翊大病初愈,身体还没恢复好,平时还有两三分力气反驳一下,现在是一点战斗力没有,被杜城一推连带着腿脚不合时宜地一抖后,他就要仓皇向后摔去,以一种后脑勺着地的姿势。


  杜城心里也跟着一抖,连忙一只手拽住沈翊的手腕,一只手牢牢地护在他的后背,将人完全地圈在里怀里,紧张地连呼吸都忘了。


  小画家惊讶地瞪大了眼,微微歪头仰脸去瞧城队,像是不可置信杜城会把他推倒一般。


  杜城尴尬又心虚地轻咳两声:“失误,失误。”


  沈翊好笑地无奈摇头,扶着墙站稳了后一把推开了杜城,嗓音沙哑地如同沾了白糖的湿手指来回摩挲,“我,嗓子坏掉,手,没坏。”


  杜城一听这话,再次板起脸:“不行!你是忘了自己是怎么发烧的吗?!还画!你现在是个病人!”


  沈翊发烧就是因为疲劳过度。


  前几天他们接了一个拐卖人口的案子,小团伙的一众人都是遍布在普通老百姓里难以分辨的人。他们长相平平,甚至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忆点,分散着居住在闹市区里,有几个还带着自制的土枪,让刑警队不敢贸然抓捕。


  拐卖被救的孩子们倒是能说出那些人的一些形貌特征,但是人数太多,足有三四十个,想要一时间将人找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。


  所以最后还是沈翊挺身而出。


  他把自己关在画室里,一遍又一遍地听那些孩子们关于犯罪嫌疑人形貌特征的录音,将这些特征一一匹配,最终画出了三十八名犯罪嫌疑人的肖像画。


  为了画这些肖像画,沈翊足足有三十六个小时没合眼。


  上一秒是沈翊脸色苍白地将手中的一沓子素描肖像画交给杜城,下一秒就是杜城带着咖啡和盒饭去慰问沈翊时,撞见他晕在门口的惨状。


  杜城回忆起那一幕觉得自己心脏都快停跳了。


  上一次这般,还是在曹栋将沈翊踹进海里的时候。那个男人张狂又嚣张地指着面前那片咸湿的海,得意洋洋地说让沈翊先去给他和褚英子探探黄泉路。


  那时的杜城也是这种感觉——耳边纷杂的声音全都消失殆尽,只剩下聒噪地一条平直滑线响着统一单薄的语调,刺破耳膜,将加速到快要脱离肉体的心跳一起捅入耳道。


  “沈翊!”


  杜城接住那个轻飘飘的身体时才惊觉他烫的厉害,苍白的面颊上隐隐升起了两团不正常的红晕。


  沈翊身体不是很好,一场高烧足足烧了两天,第三天才降温。杜城请了事假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,沈翊觉得心里过意不去,在第三天降温时半央求半胁迫地让杜城带着他回了警局上班。


  “我,好多了。”话说得有些多的沈翊侧头轻咳一声,接过杜城紧张兮兮地递过来的温水,让妥帖的温度滑过干哑的喉道,“办案要紧。”


  “沈老师。”


  李晗都快哭了。


  她刚才和那群坏家伙们石头剪子布,成了最后的输家,不得不顶着城队眯着眸子要杀人的的表情,颤颤巍巍地伸出手,将掌心那个黑色的录音笔放在沈翊面前。


  小姑娘的声音带着害怕的颤音,整个人缩在杜城高大身躯投下的阴影里,看起来可怜又无助。


  最后还是蒋峰看不过去自己未来女朋友被人刁难,大义凛然且大无畏地冲过去,拿过李晗手上的录音笔后把她扯到自己身后,将录音笔送到沈翊面前。


  “沈翊,这是报案人对于犯罪嫌疑人相貌的描述,麻烦你了哈。”


  “好。”沈翊笑着点头接过录音笔,眸光定定:“两个小时,来取。”


  蒋峰点头要答应:“好——”


  杜城再一次不留情面地截断:“不用他来取,我一会拿过去。蒋峰,上个案子的结案报告还没写,你去把结案报告写了,两个小时后,我要看到合格的报告,一个错字都不能有。”


  李晗在蒋峰身后噗嗤一声笑出来,发觉不对后又迅速止住笑,小声嗫嚅地解释道:“我,我没忍住……”


  蒋峰:“……”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出这个头啊!!


  沈翊无奈地摇摇头,握着手中的录音笔转身回了406,“城队,进来吧,磨笔。记得关门。”


  杜城趾高气扬地哼了一声,环视了在场的众人一圈,最后得意地扬着头,像只宠物狗一样跟着沈翊亦步亦趋地进了406。


  众人:“……”


  张局:“……”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出来?


  
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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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沈翊的铅笔之前都是他自己削的,直到褚英子案他被嫌疑人踹到海里受了伤修养了几天,再次回到警局时。


  他是早上七点多到的警局,准备处理一些积压的陈年旧案。


  阳光透过那扇大大的玻璃窗,将画室分为两个区间,一个半明一个半暗——就如同那天在监狱里,沈翊瞧见的褚英子的那张好看的脸和明艳的红唇。


  那天,除了描述曹栋的样貌,褚英子还说了很多话。


  到最后,沈翊将属于她的那张画像交给他,自己带着染血的曹栋画像要离开时,褚英子抿了一下早就变得干涸沉暗的唇色,扯开嘴角,对他说:“你很懂我。你和我一样,是天生的罪犯。”


  沈翊没有反驳,也没有承认。他只是动作微顿地拾起自己的亚麻色帆布包,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北江看守所。


  想起褚英子那句话,沈翊的心再次抖了一下,他强迫自己转移目光至画板上。


  画板上挂着的笔盒里放着几支铅笔,几天没削,铅笔有些钝了。


  一时半会难以恢复正常神思的沈翊决定先削铅笔。


  只是他本来就在走神,拿着美工刀去削铅笔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错了位,锋利的刀刃没有将石墨刻成适宜他使用的形状,反而将他长着茧子的指尖划破,鲜血霎时不留情面地喷涌而出。


  食指的鲜血总是很多,一时难以停下的。


  沈翊不是第一次削破自己的手了,他深知这一点,索性就不再管它,反而神色迷茫地望着染血的指尖。


  鲜血淋漓地染红了指尖,顺着修长纤细的手指流淌而下,蔓延过白色的骨节,最后汇集到手背上,顺着脆弱纤细的手腕潸潸而落。


  这颜色鲜艳好看,像极了褚英子初时的娇艳红唇。


  沈翊看得出神了,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察觉到杜城的到来,直到杜城惊慌失措又气急败坏地喊了他的名字,大声骂他:“沈翊!你疯了!你干什么呢你!”


  小画家的独立空间被骤然打破,他茫然地抬起头,对上了杜城那双因为惊恐而不断瑟缩的眸子。


  沈翊钝钝地垂头,看着自己被纸巾包裹住的手指,以及牢牢地握住他的手腕的粗粝指腹。


  有些痒。


  沈翊皱着眉动弹了两下,没能挣脱反而被箍得越发紧了。于是他回答杜城的问题:“我在削笔,几天没有来,铅笔钝了,不能用。”


  “你这是在削笔吗?!你这是在自残还差不多!”


  沈翊失笑:“城队费了好大劲才把我救回来,我怎么会自残呢?”


  杜城白了他一眼,将濡湿的纸巾扔掉换了一张新的,覆在他仍旧洇洇冒血的伤口上,“最好是……不是这怎么还在流啊?没完了?你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哪儿来这么多血!”


  “食指就是这样的,看起来像凶杀现场一样,对吧?”沈翊颇有经验地笑了笑,企图抽出手指:“不用管了,过会就好了。”


  杜城不听他的,攥着手指的力道微微用力,禁锢住不听话的小画家,仍旧给他裹着纸巾处理伤口。


  因为是蹲下的姿势,杜城难得地仰头去看沈翊,问他:“你很容易就削破手吗?”


  沈翊诚实点点头,不甚在意:“这是正常情况,只要骨头不折,其他地都不算什么。”


  直觉自己不爱听这话的杜城啧了一声,不爽道:“那你下次不要削了。”


  沈翊诧异地挑眉,“不削我用什么?”


  杜城认真地扬起脸,对上沈翊那双澄澈而混浊的棕眸,道:“我给你削,你教给我,我给你削笔。”


  彼时的沈翊本应该笑着回嘴一句“还要再教给你,不是很麻烦”之类的话,来缓和当时空气中过分暧昧的情愫的。


  但是沈翊没有。


  因为杜城的神色实在是太过认真,每一个直直地射向自己的诚挚眼神都在清清楚楚地诉说着他的担忧,沈翊不忍心就让这种美好的情感就此被搪塞过去。


  所以之后的日子里,刑警支队大名鼎鼎、威风凛凛的城队,成了小画家沈翊的专职助理,每天都给他削笔。


  “喏。”杜城将削好的笔递给沈翊。


  沈翊恍然回神,笑着接过了铅笔,简短地训他:“刚刚,太凶了。”


  杜城仍旧不服气:“哪儿凶了?我说的不是实话吗?不想着怎么靠自己办案,总想着靠别人……这群人都被你给惯坏了!”


  沈翊戴上耳机,睨他一眼,正色道:“我是警察,这些都是该做的。”


  杜城难得地吃了瘪,小声抱怨道:“早知道就不带你来警队了。”


  沈翊无奈地撇头一笑,按下录音笔的暂停键,指了指自己不怎么用的办公桌,“你,去那等我。”


  方才还兴致勃勃的大狗勾瞬间垂下了尾巴,看起来委屈又可怜。


  沈翊被他逗乐了,又补充道:“抽屉里有糖,桌子上有纸笔,自便。”


  “噢……”杜城故意拖着嗓子应了,从抽屉里拾了一块晶蓝色玻璃糖纸包裹的蓝莓糖扔进嘴里,一只手托着下巴,另一只手在纸上勾勾画画。


  他在画沈翊。


  画沈翊姣好优越的侧脸、高挺的鼻梁、被细碎发帘挡住的浅眉与长睫,还有他品尝过千百次的晶莹冻唇。


  杜城盯着手下的画,慢慢地咬唇,提起一侧唇角笑开。


  ——他家的小画家可真好看。


  小画家猝不及防地转头看了杜城一眼,被抓包的城队霎时手忙脚乱,还差点将桌子上用作教具的头骨扫到地下。


  “呼……”杜城对上头骨空空的眼洞,后怕不已:“好险。”


  差一点,他就要被沈翊赶出406了。


  沈翊瞧着杜城呆呆地抱着头骨坐在那里,转头噗嗤一声笑开,边笑边摇头。他长睫轻眨,继续按动录音笔,勾勒着嫌疑人的肖像画,心里默默地吐槽一句——


  这个专职助理,好呆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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